強字還沒說完,她突然神色一滯,面上喜色瞬間消失。
我打開手機。
裴氏官博是發了話,卻不是為我所說。
「白黎小姐從不是小三,再有任何不實言論,裴氏將一律走法律程序。」
3
官博的發言,無疑是給嗑裴白cp的人打了一針強心劑。
讓支持我的人再無話說。
鄭姐很失落,卻還想開口安慰我。
「沒關係的,」我淡然地搖了搖頭,「從白黎回來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結局了,反正即便她不回來,我也打算和裴勛離婚。」
鄭姐吃驚地張大嘴巴,「你說什麼?」
我知道她驚訝的原因,畢竟以前遭受過很多比這更惡劣的網暴,我都沒有提過離婚。
那是因為從前,我還對這段婚姻抱有過期望。
從前的我,總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。
他說我矯情,我就不再矯情,讓自己堅強。
他說我應該靠實力說話,我就努力磨礪演技。
可這五年無數次事實已經讓我清醒。
該改變的人,從來都不該是我。
期望逐漸變成了失望,而今,甚至連失望都已消失殆盡。
當然,我也要感謝裴勛。
我如今確實不「矯情」了。
甚至從小就愛紅眼的我,現在看到再惡毒的咒罵也已波瀾不驚。
4
我和裴勛的這場孽緣,還要從五年前說起。
五年前,爺爺生病,是裴氏的醫療技術引入計劃救了他的命。
後來,我作為病人家屬,見到了裴勛。
我那時候剛從電影學院畢業,還是個新人。
白黎算是我師姐,演過幾部不溫不火的戲,卻是熱搜的常客。
有人稱她為「落難千金。」
雖然母親並不是白氏總裁的正牌妻子,但她的緋聞男友卻是裴氏集團繼承人。
豪門糾葛和娛樂圈聯繫在一起,總能成為火熱的八卦題材。
後來,白黎不知為何突然和裴勛分手,出了國。
很快,她的社交平台上就頻頻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背影。
那時候,我常常去將爺爺自己種的一些菜送去裴氏。
老爺子很倔強,說受人恩惠就要報恩,執意每個月都讓我來送些自己種的無公害瓜果蔬菜。
每次我都是放在秘書那裡就走。
唯獨那次,我都已經進了電梯,卻接到了裴勛的電話。
「走了嗎?要不要一起吃個飯?」他說。
說聽到這句話不開心,是假的。
畢竟我也不能免俗地和其他小女孩一樣,像偶像一般崇拜着裴勛。
年紀輕輕接手了家族企業,也不會像很多富二代那樣輕浮。
更何況,他還有着清冷淡漠的氣質,和不苟言笑的側顏。
飯桌上,我察覺出來他心情不是很好。
我絞盡腦汁,傻乎乎地給他講笑話,還做了些出洋相的事,只想讓他開心。
最後,他終於笑了一下。
他說:「簡溪,你性格真好。」
後來,他聯繫我逐漸頻繁了起來。
有時候只是簡單吃個飯,有時候會一起去看我出演的電影,有時候是一起去聽音樂會。
我感覺得到,他其實很寂寞。
我想,他是爺爺的救命恩人,如果我那些笨拙的笑話可以讓他開心一下,那也算是小小的報了恩。
能當個朋友,就很好了。
直到一天晚上,他醉了酒,給我打電話。
我匆匆趕去,他一個人坐在江邊,旁邊是數不盡的啤酒瓶。
我想拉起他,可他力氣大又不講理,竟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裡。
炙熱的吻落下來時,我整個人都是懵的。